“……但是佐敦那边也因为换了新的掌门人,暂时还抽不出时间来一个一个的排查。”
“旺角呢?”
“已经派人过去了。”
“这不是耽误时间吗?”
“那你有什么高效率的办法?”
……
骆逸秋坐在靠着巨大窗户下的皮质座椅上,一只手有些疲惫的柱在扶手上,另一只手心不在焉的敲着膝盖。
他的目光投向窗外巨大的草坪上,午后炙热的阳光透过了洒水器到处喷溅的水珠,在别墅白色的墙壁上映出了彩虹色的光芒。一辆负责庭院内部员工交通的电瓶车从窗外驶过,第二排后座上坐着一个身材玲珑有致的妙龄女子,手中抱着一只小小的吉娃娃。
骆逸秋的目光和女孩的目光对上,女孩毫不畏惧的盯着骆逸秋的双眼,脸上绽放出了一个桀骜不驯的笑容。
骆逸秋怔了一秒,嘴角不自然的勾了勾。
这一切尽数被和社团其他长辈一起坐在书房内部的黎春生收入眼底。
骆逸秋轻声咳了两下,视线从庭院里收回来,转过椅子来看向这间巨大书房内的其他成员。
半个月前,刀疤熙亲自一个个的打电话通知所有掌门人说社团内出了内鬼,需要所有人一起彻查这件事,于是在今天社团集会的日子,各怀鬼胎的骆逸秋和黎春生二脸严肃的来到了位于石澳的私人庄园。
这座庄园是大当家生前置办的,在遗嘱里留给了骆逸秋,由冷伯负责收拾照料。骆逸秋看着这个庄园心里就有些难过,但还是一声不吭的来了。
书房里的长辈们都统一的皱着眉头,大当家葬礼上都没有见他们这么难过。
刀疤熙翘着二郎腿一言不发的抽着烟,默默地打量着室内每一个人的面部表情。
黎春生依旧是如此的云淡风轻,之前的毒品风波似乎没有对他的身体造成任何影响,休息了一周之后照常返工。刀疤熙找不出任何理由来怀疑他,但是还是有些放心不下的多盯了他一会。
感觉到刀疤熙目光的黎春生毫无任何不自在的样子,他认真听着其他长辈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眼神却总是不由自主的飘向沐浴在阳光下的骆逸秋。
这时,虚掩着的红木门外传来了几声微弱的猫叫。骆逸秋漂浮在半空中的目光顿时投了过去。
一只高傲的狸花猫搔首弄姿的拧了进来,全然不顾室内正在进行一场严肃至极的内部会议。它抬起头看了看黎春生,又看了看刀疤熙,转过头又看向其他正在高谈阔论的半老不老的掌门人们,伸了个懒腰。
其他人都没有理会这只嚣张的猫咪,只有骆逸秋眼睛里冒出一些稍微活跃起来的光芒,颇为兴奋的看着它。
仿佛是感觉到了欢迎的氛围,狸花猫踮着脚尖走向了骆逸秋。双腿一弓,蹦上了他的双膝。
不一会,书房里喷着唾沫星子大喊着的长辈们的声音渐渐地弱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投向了正在撸猫的骆逸秋。他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把怀里的小猫撸的舒服的打滚,喉咙里发出了“呼噜呼噜”的声音。
黎春生手肘柱在椅子扶手上扶着下巴看着骆逸秋,脸上是溺死人的笑容。
刀疤熙斜着眼看了看浑身都散发着恋爱气息的黎春生,无奈的摇摇头,把他从自己的怀疑名单上划掉。
冷伯嘴里咬着雪茄看向骆逸秋,“十三少,”他严肃的喊着骆逸秋,“要专心开会。”
骆逸秋头也不抬,“开什么会?”他一边挠着小猫的下巴一边说道,“你看看你们一个个推卸责任遮遮掩掩的样子像是认真开会的样子吗?”
其他长辈们一时气结,但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击。
小猫舒服的叫着,脑袋蹭蹭骆逸秋的手腕。
“那你说该怎么办?”一个坐在金丝楠木书桌旁的长辈——人们都喊他林伯父——看向骆逸秋,有些不耐烦的问到。
这时,书房门又一次被推开。
所有人的目光转向门口。
只见之前那个在窗外与骆逸秋四目相对的妙龄女郎飘飘然站在门外,浑身散发着沁人的香奈儿5号的味道,穿着裁剪合体的套裙,手中抱着一只小巧玲珑的吉娃娃,笑吟吟的看着书房里的众人。
“馨儿?”林伯父看向她,表情有些缓和的开口招呼。
“爹地~”她娇声叫着,走向了林伯父,几乎室内所有的男人都在有意无意的盯着她风情晃动的臀部,“什么时候才能开完会啊?妈咪都在催我了。”
骆逸秋看了看窗外草坪另一侧巨大的白色凉棚下聚众喝凉茶的太太亲友团们,以及混迹在里面格格不入的温柔,憋住了笑。
“这个还要等十三少拿定主意 之后才能结束啊。”林伯父不动声色的甩锅。
馨儿低下头亲了她老爹犹如松树皮一般的脸颊一口,笑眯眯的转过头来看向骆逸秋。
骆逸秋回过神来,看了看表情已经变的有点僵硬的黎春生一眼,咽了口口水,撸猫的手都顿了两秒。
几乎整个社团都知道林伯父和其他长辈们正在撮合骆逸秋和林馨儿。
尽管几乎所有人都知道骆逸秋以前是给大当家当少爷发迹的,但是自从大当家去世他掌权社团以来,除了一开始和二当家闹了点风言风语之外,没有见过他和任何一个男人有过亲密举动,而且各处调戏小姑娘,还和刀疤熙家的一个舞女颇为亲密。所以无数长辈也不顾骆逸秋曾经不那么“男人”的过去,家里有女儿的都拼了命的想攀点关系。这么几轮下来,似乎只有林伯父家的馨儿貌似取得了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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