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门宴之后，谭虹羽对白小爷的兴趣降到了零，不为啥，只为这只鸭的虚伪程度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不去找，不代表人家不来找他。
一个月之后，谭虹羽忙完了手底下的两个项目汇报，又风尘仆仆地跑到“少城”消遣，点了可爱可亲的吕小渠，来的却是白奕凛。
“怎么是你？”谭虹羽抱着胳膊一脸诧异，“我家小**呢？”
白奕凛看了看他，把门带上，挪到他跟前，脸上有些红，估计上一轮喝了酒。
“白小爷，”谭虹羽戏谑，“平时我请不动你，现在自己贴上来是几个意思？”
“谭总，”白奕凛的声音还是那么冷冷清清，但这回似乎又夹杂了点儿焦虑，“您公司缺人手吗？”
“不缺。”
白奕凛脸上有些尴尬，扯了扯嘴角，朝后退了一步：“那好吧，我去叫吕小渠过来。”
“站住！”谭虹羽一把将人扯过来，白奕凛喝了酒脚底下没个重心，正正好好跌进谭虹羽的怀里，他挣了挣却使不上力，顿时有些急了。
“白小爷，你找工作干什么？缺钱？”
白奕凛干脆也不动了，就这么软绵绵地靠在他怀里，他点了点头。
“缺多少？”见他不肯说，谭虹羽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说。”
“五十万。”
那双眼睛因为酒意蒙上了一层水汽，看得谭虹羽心里又痒痒起来，之前归零的兴趣又开始疯狂往上涨：“五十万不算多，你在‘少城’陪人睡几觉不就赚来了？”
白奕凛咬牙，眼睛里露出狠色：“我不陪人睡觉！”
“那就没办法了，”谭虹羽放开他，“我就缺陪人睡觉的，不缺画图的，去把吕小渠找来，我要他陪我睡觉。”
白奕凛没说话，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走到门口，谭虹羽又说：“白小爷你想好了，今天吕小渠陪我睡一觉，明天他卡里就多出五十万，不多不少正正好。”
白奕凛拉着门把手的手背血管突起，他仍然一句话没说，拉开门走了。
不识好歹！
吕小渠进来服侍他，他自己却有些失了兴致，抱着吕小渠柔软的身子又啃又咬，就是没那感觉。吕小渠看出他不在状态，就窝他怀里陪他喝酒说话，时不时挑逗两下，果然还是把谭虹羽的心情给调教好了。十点过的时候谭虹羽要领他回家，出门却正好撞见了白奕凛一脸忧郁地坐在台阶上抽烟。吕小渠看见白奕凛穿着个薄衬衫坐在寒风里哆嗦也有些吃惊，走过去推了推他：“白雪？回大厅里啊，这儿多冷啊！”
白奕凛抬起头，两只眼睛盯着吕小渠精致的脸出神，突然站了起来，冲到谭虹羽跟前，两行热泪毫无征兆地从眼眶里倾泻而出。
这把谭虹羽给看傻了，这又是演的哪一出？怎么还把哭戏给加上了？
白奕凛扔掉烟，两只手拽住谭虹羽的衣领，咬牙央求道：“哥……你带我回去，我陪你睡觉……你给我五十万……好不好……”
“白奕凛你干什么……”
“哥！谭总……谭总你包我也行，一个月，一个月五十万……”白奕凛显然是喝醉了，那攥着他衣领的手越发没力，“带我回去吧……”
又是一阵心悸。
白奕凛那张布满泪水的脸说不上多好看，可那眼神里透出的绝望却是真真切切，青熟的蜜桃现在剥了皮儿送到自己面前，谭虹羽却退缩了，他扒拉开白奕凛的手，不再理会他眼里的绝望，转而看向吕小渠：“小渠，把他送回家。”
吕小渠应了一声，过来扶住白奕凛的腰，他心里也知道估计白雪是出了什么事儿，少赚一天钱没关系，他有的是机会从谭大少身上讨回来。
白奕凛露出失望的表情，谭虹羽撇过头，慢慢说：“你明天来公司找我，莱万大厦十三层。”
说完，谭虹羽逃命似的离开了。
吕小渠扶着白奕凛，头一次觉着眼前这个人这么脆弱，问了半天也问不出家住哪儿，他只好把人扛回自己家里。
白奕凛抱着马桶吐，边吐边哭，吕小渠实在看不下去，倒了热水递给他：“白雪你怎么回事儿？你是欠人钱吗？差多少，我……我手里有些现钱，你看十万够不够我先借给你？”
白奕凛接过水涮口，脑子清醒多了，心里感动，但那股端着的劲儿又自己回来了：“不用……谢谢。”
吕小渠屋子小，他赚来的钱大部分都用来买这房子了，每个月还得还一万多的贷款，再加上他平时真的是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卡里就剩十多万，能匀出十万块钱借给白雪已经非常慷慨了。
俩人折腾了一通，一起躺在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床上，白奕凛把头埋在毛茸茸的被单里，身体觉得温暖多了。
“白雪，”吕小渠翻了个身，从背后抱住白奕凛的腰，感觉到他的身子瞬间僵硬，便又匀出一只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你别紧张。”
吕小渠将白奕凛往自己怀里拢了拢，柔声道：“我知道你和我们不一样，张经理说你是个学生，我特别信，你看着就像是大学生，还是名牌大学成绩忒好的那种……我知道你不想干这个，你心里也瞧不起我，但是大家现在都在这圈子里，你要真有什么困难就跟我说，我能帮你想办法，我先去找我那些金主爸爸讨点儿钱，你拿去用，回头等你有钱了再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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