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虹羽在东市的山里忙活了一天,晚上又和市里的领导喝了酒,回到下榻的酒店已经十一点了。他怀疑那群当官的给他灌的是假酒,洗了个澡之后愈发头痛。手机上有一个未接来电,他以为是公司的事儿,结果看来点人姓名居然是“小白兔”。谭虹羽顿时觉得头痛好了一半,连忙给小白兔回了电话,那边的声音很精神,明显还没睡。
“小白兔,刚刚我洗澡去了,没看到你电话,什么事儿?”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才传来软软的声音:“谭哥,项目怎么样了?”
“就那样呗,今天去看了下现场,这地形真他妈复杂,咱方案铁定得重做了了,”谭虹羽拿毛巾擦着头发,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你怎么还不睡啊?早点睡啊。”
小白兔又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谭哥你喝酒了吧?”
谭虹羽一愣,自觉口齿清晰:“这都被你听出来了?我没事儿,晚上陪规划局的喝了点儿,不碍事儿。”
那头又沉默了,谭虹羽心里痒痒,不知是不是酒精的作用,身上有些发热,犹豫了很久,才缓缓说:“小白兔,谭哥想你了。”
那头深吸了一口气,好久都没说话,谭虹羽脸烧得慌,就想岔开话题:“你考试——”
“我也想你。”
谭虹羽愣住了,嘴唇打着颤,难以置信地问:“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又是一阵沉默,谭虹羽只好笑了笑,说:“你快休息吧,明后天要考试的吧?别太累。”
“好……”小白兔小声道,“谭哥也早点休息,少喝点酒,晚安。”
电话挂断了,谭虹羽把自己摔进床垫,细细回味刚刚的对话。那句“我也想你”没听错吧?是白奕凛说的吧?老子的新三步,这第一步步子迈得有点风生水起啊!
白奕凛挂断电话,捂着嘴疯狂地喘气,刚刚我都说了什么?谭哥污言秽语惯了,我怎么也说出那样的话?所以真的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自己也被谭虹羽带得跑偏了是吗?
俩人以每天晚上一通电话的频率联系着,白奕凛每次都把电话紧紧贴在耳朵上,似乎这样就可以离谭虹羽近一点。谭虹羽回来的时候白奕凛的考试周也过了,紧接着就是放寒假,谭虹羽跟魏一池交代了一下,魏一池就找了白奕凛。
“小白,这段时间你跟着我也学了点东西,”魏一池说,“东市这个庄园项目你也出一套方案。”
白奕凛一惊:“小池哥,我怕我做不了……”
“你担心什么?你是出一版方案,又不是拿你的方案去汇报,反正你考完试了,这段时间就在公司里一心一意地干,你也拿这个项目练一练。”
白奕凛连忙点头:“谢谢小池哥,我一定好好干,不懂的就来问您。”
魏一池看着白奕凛的背影,摇了摇头,小白同志是倒了八辈子楣被谭虹羽给盯上了。魏一池和一升不一样,魏一池长得细皮嫩肉的,大学的时候就被公狗附体的谭虹羽看上了,魏一池不是GAY,他也看不上谭虹羽,一早就把事情说开了,谭虹羽也不气馁,当时特别慷慨地说了句:“你给老子打一/炮,打一/炮老子就不找你了。”
魏一池不但没和他打一炮,反而把他给揍了,谭虹羽被揍了也不报复,倒是从心底里佩服起这个白白净净的青年。
“你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不想和我上床的。”
那个时候的谭虹羽比现在不要脸多了,魏一池觉得自己揍得不够狠,应该直接断了他的命根子,让这个畜生以后再也不能人道。
随着年龄的增长,谭虹羽终于意识到,的确,不是每一个人都愿意和他上床,但大部分人都想揍他,性格从此收敛了许多。人长大了,很多旧账也就翻篇儿了,谭虹羽跑来找魏一池,跟他说:“我爹快不行了,你要不跟我回国吧。”
魏一池也想回国,但不是跟他,听他说要开公司,魏一池心想要不一块儿干得了,反正谭虹羽有钱,自己又不想回莘城继承他爸的酒吧夜店一条街,索性就放下前嫌和他去了莱市。
谭虹羽把白奕凛带到公司的第一天他就回过味儿来了,白奕凛就和自己几年前的样子差不多,但是小白同志性格比他软,魏一池不止一次旁敲侧击地提点他要保护好自己,可人家小白同志说什么?
“小池哥,其实谭总挺好的,他不像外面人说的那么糟糕。”
这他妈鲜花插在牛粪上,鲜花还挺乐呵。
不过白奕凛在设计上是有天赋的,工作也认真,魏一池就决定好好带他,这次他的想法和谭虹羽不谋而合,也想把这样一个完整的项目交到小白手上,看看他到底有多大能耐。
谭虹羽问过白奕凛放假回不回家,白奕凛说不回去,谭虹羽觉得哪里不对劲,却想不出个名堂,可没过多久,就出事儿了。
这天,白奕凛在上班的时候突然接了个电话,小脸顿时变得惨白,也不跟人打招呼就跑了。谭虹羽当时不在公司,晚上回家了之后发现家里空荡荡的,以为白奕凛还在公司加班就没过问。可是到了晚上十点人还没回来,他就给魏一池去了电话,人家说小白根本不在公司,下午就一声不响地早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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