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少倾把他的客户安排了一下，有的被送到楼上客房了，有的则叫车送回家了，所有事情处理完，吕小渠陪着谭少倾在“少城”大门口抽烟。
谭少倾没喝多，但明显有些疲惫了，吕小渠见他兴致缺缺的样子，凭他的经验，今晚这大帅哥估计是不会和自己走了。
“我累了。”谭少倾灭掉烟，看了看表，“都四点过了。”
吕小渠了然，掩饰着失望笑着说：“那，哥，我给你打车！”
谭少倾错愕地看着他，问道：“不是要去你家吗？”
“啊？”吕小渠愣了愣，接着心脏开始怦怦跳，“是，是啊……”
谭少倾莞尔一笑：“小朋友，你不欢迎我？”
“不是不是！”吕小渠连连摇手，“我，你，你跟我走！”
打了辆车，俩人都坐在后座，吕小渠突然觉得很紧张。之前陪过那么多客人，什么样的车都坐过，也在各种车里做过，可是从来没有哪次像今天这样，身旁的人像是一团炽热的火苗，烤得他汗都快下来了。
吕小渠领着谭少倾上了电梯，拿出钥匙开了门，进屋开灯，谭少倾看着吕小渠干净整洁的小窝，心里生出一股奇怪的暖意。
“你家很漂亮，”谭少倾真诚地夸奖，“很温馨，有家的感觉。”
吕小渠拿出新的拖鞋，半跪着放在谭少倾脚下：“温馨是温馨，可是这里只有我一个人，算不上‘家’。”
谭少倾蹲下，两只手臂伸到吕小渠的胳肢窝下，将他慢慢抱起来：“起来，地上凉。”
吕小渠受宠若惊，诧异地发现自己眼眶有些湿了，他垂下头，避开谭少倾的眼睛，不想谭少倾却轻轻抬起他的脸。
“怎么了？”
吕小渠拉扯嘴角笑了笑，他知道自己笑得不太自然。刚刚不过是蹲下服侍对方换鞋，之前给客人跪着，什么样的事儿都做过，从来没有人会可怜他，更不会有人对他说“起来，地上凉”。
“小渠？”谭少倾慢慢俯下头，将自己温热的嘴唇贴向吕小渠的嘴唇，然后慢慢将柔软的舌头伸进了吕小渠的齿间。
吕小渠瞪大了眼睛，眼泪从眼角滚落下来，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张帅气逼人的脸，这个男人正在吻他，而且是如此温柔到让人落泪的吻。
“你怎么……”吕小渠哽咽着问，“你怎么能吻我……”
谭少倾拂掉他脸颊上的泪水，大拇指又在他眼睑下轻轻摩擦了很久，才小声说道：“你肯带我回你的家，即使我们不上床，我也应该温柔地对你。”
吕小渠呆呆地望着他的眼睛：“那，那我们还……还——”
“上，”谭少倾疼惜地再次堵住吕小渠的嘴唇，“我想和你，想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你。”
吕小渠不知该如何评价自己和谭少倾的这场性/爱，当他躺在对方身下，像一个新手一样慢慢张/开/双腿，只觉得自己的心门也缓缓打开了。这场性/爱同谭少倾本人一样温柔，这让吕小渠产生了自己才是没有经验的那个人的错觉。
“会痛吗？”谭少倾亲吻他的耳朵，喘着气问他，“你会不会受伤？”
吕小渠突然生出巨大的悲伤，他是一个绝对不会在床上受伤的人，也从没有人关心过他在床上有没有好的体验。于是他紧紧搂住谭少倾宽阔的后背，用力亲吻他的嘴唇，像是要把自己拆开了喂给他。
他觉得自己快要溺死在谭少倾的怀抱里了，那个男人像一只猛禽，宽大的翅膀将他笼罩其中，却并没有用锋利的喙戳伤他，那双眼睛像漩涡又像明灯，想岩浆又像大海，他闭上眼睛，用身体的每一个毛孔去体会谭少倾带给他的，笨拙的，却无比动人的欢爱。
早晨7点，谭少倾几乎没有睡觉，他穿好衣服，看了看窝在自己身边的人，犹豫着抬手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
“哥？”吕小渠醒了，看见谭少倾已经穿好衣服，猛地从床上跳起来，“你，你要走了？”
“嗯，上班，”谭少倾系上衬衫纽扣，将羊绒西装披上，嘴角带着笑意，“你再睡会儿，昨天……你都哭了。”
吕小渠难堪地垂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疼吗？”谭少倾蹲下，轻轻摸了摸他的脸，“我把电话留给你，要是不舒服就给我打电话。”
“别了……”
“什么？”
吕小渠扯了扯嘴角，让自己的表情尽量好看一点，他调整好呼吸，慢慢说：“哥，你走吧，我工作的那种地方，你以后还是少去吧……”
“我自己不会去的，昨天只是陪客户，我也没那方面的癖好。”
吕小渠苦笑，站起身将谭少倾送到门口：“哥，你慢点儿。”
“小渠，我不去那些地方，我可能就见不到你……”谭少倾盯着丧气的吕小渠，忍住想要拥抱亲吻他的冲动，礼貌地询问道，“我可以来你家吗？来之前我会先给你打电话的。”
吕小渠错愕地抬起头：“啊？”
谭少倾笑了笑，眼角堆积着疲惫过后的温柔：“我觉得，我会想你，所以我想你的时候，就想来看看你，可以吗？”
吕小渠张着嘴，过了好久才慢慢点了点头。
“好好休息，”谭少倾的脸上突然浮现一丝绯红，“我……是第一次，所以可能有的地方做得不好，希望你不要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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